第6节(1 / 2)

陈赞说:“谁说不值钱了?我老师说了,野生蘑菇在城里能卖大价钱呢。山上还有那么多竹子和茶树,还有那么多树,树啊、竹子啊、笋子啊和茶油都可以卖啊。”

陈昌隆将信将疑地看着儿子:“小赞,你怎么知道这些?”

陈赞低下头:“我老师说的啊。”

陈昌隆锁上眉头,想了许久,点点头:“这些东西在我们山里是不值钱,但是到外面却能卖,前年我去省城,看到卖笋干的,三四块一斤呢。所以这个事也不是不可以做,只是要怎么做才好。”

刘双双说:“别想得太美了,那茶树好多都没挂果呢,里面杂草比茶树都高,还有不少树都死掉了,一年能结几个茶子啊。”

陈赞小声地说:“那是因为没有人管理,当然不行了。”油茶树四五年挂果,挂果后至少有四五十年的挂果龄,有的是前途。

陈昌隆也附和儿子:“就是,将杂草除一除,施点肥,过两年就能挂果了。”

刘双双皱起眉头:“只是这么大的后山,得多少钱才能包得下来。要是四五千的话,一年不可能赚得回本钱的。”

陈昌隆点头:“这么宽的面积,没有几千块哪里拿得下来,而且头年肯定赚不回本来,我估计这后山没几个人会要。”

陈赞知道承包的话,头两年是肯定回不来本的,但是若是承包下来,做长期规划,将那些杂草灌木都清理掉,在荒芜处种上油茶或者金银花,不出几年,产出绝对会有超值回报的。

陈赞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下:“爸,你若是觉得承包了不值,你出个比底价稍微高点的价就好,高了咱们不要,低一点咱们也不会太吃亏。”

陈昌隆和刘双双都有些异样地看着儿子:“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是底价?”

陈赞摇摇头:“我听三伯在跟二良哥说什么底价啊,底价是什么啊?”

陈昌隆笑着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勺:“你个小屁孩,底价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叫你爹去承包后山。”

陈赞有些着急:“爸,那咱家到底包不包啊?”

刘双双催儿子吃饭:“你别管那么多,吃饭,我还等着收拾桌子呢。”

陈赞嘟嘟囔囔:“包下来多好,以后山上的菌子就都是我的了。”

陈昌隆和刘双双都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孩子想的就是简单,哪那么容易啊。就算是后山都承包下来了,菌子总不能不让人捡吧。

第二天一早,陈赞就爬起来跑步。刘双双已经起来了,正在刷牙。

陈赞向他妈伸手:“妈,给我两块钱。”

刘双双含着牙刷瞪他,含糊地说:“要钱做什么?”

陈赞向他妈呲了一下牙:“我也要刷牙。”

刘双双把牙刷拿出来,笑着说:“呀,小孩家家的,也知道爱好了,等下,我给你拿钱。”说完便用水漱口,将手伸进口袋里,摸了两块钱出来,“牙刷只要一块五,剩下的别乱花了。”

“谢谢妈。放心吧,我不乱花钱。”陈赞将钱揣兜里,蹬蹬蹬跑出门去了。

谈天迎上来,打着哈欠:“早啊,小赞。我说了吧,我今天会跟你去跑步的。”

陈赞有些意外,这家伙吃了什么药,居然不睡懒觉起来跑步。陈赞站住了,扭动了一下关节。

谈天惊奇地看着他:“你在做什么呢,小赞?”

“热身运动,活动一下筋骨,免得拉伤。”陈赞面无表情地说。

谈天更加好奇了:“小赞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我姐教给我的。”乡村小学的体育课都是游戏课,老师也是主课老师兼任的,谁还会管这些个热身运动啊。

谈天也学着他的样子动了动,不过以好奇好玩的成分居多。

开跑之后,谈天撒开脚丫子就开始往前冲,两手大甩,跑得像只狗熊。陈赞不理他,按照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地跑着。谈天甩下他一大截又倒回来:“小赞你怎么这么慢?”

陈赞翻了个白眼说:“我又不跟你比赛,就是起来慢跑锻炼身体的。”

“哦。”谈天放慢节奏,跟着陈赞一起跑,结果跑着跑着,又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将陈赞甩下了一大截。

谈天只好又折回来陪他一起跑。陈赞说:“谈天你跑你的,有你自己的节奏就好,别管我。”

谈天干脆停下来了:“小赞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陈赞莫名其妙:“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他不想搭理他是真的。

谈天有些委屈地说:“从我不小心弄得你摔下树之后,你一直都叫我的书名,都不叫我的小名了。”

陈赞蓦地站住了,对啊,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一直都是亲昵地叫谈天为坛子的,后来他们各自上了不同的中学,两人相见不再有那么亲密无间的感觉,才改了各自的书名。这虽然是一种尊重,但也代表了疏离。

谈天的脸黑黑的,因为运动的关系,脸上泛起红晕,黑里透着红,眼睛黑亮亮的,遗传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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