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烈吻下(1 / 3)

为什么,要我进去?

路柔站在门口,把问题很轻很轻地递给他。

为什么?你不怕我侵犯你吗?你不是排斥我吗?为什么又肯放我亲近你。为什么江漫为什么?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呢?

江漫敛了下眉。

嗯?

借点月光,路柔去看他朦胧的脸。男性眉眼淡然,从容,没有任何一点零碎的暧昧。

她一下又不确定了,犹豫地把刚刚的猜测推翻,喉咙紧得干涩。

你不是睡了吗?

江漫:你吵醒我了。

她干巴巴地说我有很小声,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吵

江漫不耐烦了:随便吧。

他握着门把,准备闔上,但看了一眼她。路柔细瘦的身子对他来说矮得很小一只。沉默地与她对视几秒,慢慢地,他左脚抵住门,表情和善,声音冷硬。说要么进来,要么他叫保安。

她还是没动。

他那样盯着她,缓缓地无奈,只好柔了声线:你喝酒了,这么晚,不安全。

一听完,她猛地鼻酸。

她是那样渴望他给她没有敷衍的关心,已到了风吹草动的地步,又那么气,气他对她莫名其妙的纵容。

路柔抽下鼻子,进去了,不再猜江漫对她有什么。

这种时候,猜不得。

喜欢上这类男性,只能半知不解地顺下去。

——

十二点,路柔洗完澡。

沿着楼梯上二楼走。

酒劲蹒跚,那些萦绕的醉潮令她昏昏沉沉,力气丧失,眼前灯光都是雾笼繁花。

二楼到。她靠墙缓着,闭眼,四周细微虫鸣。

不远尽头的窗玻璃在叮叮响,是小飞虫。不多久,有一两只不知怎么进来了,疯狂地撞着灯罩,于绝望中兴奋自焚。

江漫的门被她推开,空间晦暗。

她走很轻,到墙边,慢慢蹲下去,手臂环着膝盖。

眼神稍稍高些,一眨不眨,她看一盏床头灯昏黄,向下方流泄。

江漫的发丝微微闪光,幽暗又干净的光芒在他柔软脸颊流着。他靠在床头,头发长得真好,又浓又有型,灵巧白净的手扶了下眼镜,睫毛垂得冷艳。这个人俊得人想入非非。

然后,再觉得他好远,好远。

她开口了:江漫。

正看书的人,抬头,看过去:路柔?

一件淡绿色睡衣,她头发散着,目光氤氲,在等他看来。

他先看门,再看她。

江少爷很不高兴:别随便进我房间。

以前,她一定抱歉,灰溜溜离开。这次,她起身,向他越走越近,慢慢地,膝盖碰到床沿。

他的眉皱很深很深,奇怪的她,让他吊起心,清了清喉。

出去。

她慢慢蹲下,四双小小指头贴上床沿,目光软绵绵地蹭着他,像只求喂的猫。毛茸茸,小可怜。

明天,你还跟她见面吗?

谁?

今天那个。

他斜了眼:古筝技术我们已经交流完了,为什么要见。

她扬起脸。

以后,也不见了?

不见,我江漫停了下,看着她,眼神深下去。很晚了,回去睡觉。

路柔起身,又向他靠近。她说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

她的举动让江漫慢了反应:所以?

她问:为什么装不知道?你明知道,我有目的。

江漫神情淡淡,眼低下来,漫不经心。

喜欢他的多了。他只看需不需要。地位背景才学性格,养得高高在上的他能让所有爱慕者望而却步,心焦眼馋。

装不知道,只是,偶尔好玩儿。

他说所以?

路柔看着,一下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所以呢?让你有目的地靠近又怎样?我又不在意,也绝不可能对你起心思。我有恃无恐。而你,你敢拿这目的对我做什么吗?你敢对我放肆吗?

猛然一下,路柔鲜红的热血奔流于密密层层的血管,散出毁灭一切的燥热。她于绝望中兴奋,露出一个濒死者自暴自弃的轻笑。

抬头,她去看他的唇。这唇鲜嫩,唇瓣恰薄,一吮就能含完,嘴角清冷高傲,真漂亮,仿佛暗示:来,捣烂我,来,摧残我。

与他平视后,右手取下他的眼镜。他的眼睛多情,又冷淡。

江漫一愣,声音提高:路柔。

她压着声说:所以。

江漫,你以为,我不敢?我就算被你杀戮,也有这胆。

掐住他的下巴,微抬。他愕然。

于是,直接吻上他的唇。

——

一片安静,只有呼吸声。

时间,断了。

江漫没怔多久,手要抬起,她却狡猾,用手指挠他的手掌心,他一下痒得紧撺她的手,又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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