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刀 第39节(3 / 3)

大门里骂骂咧咧出来一伙人,拿着铁锹耙子小锄头。看湿漉漉的棉服、领口残留的茶梗就是说室内已经打过一场,也许不止一场。

她停住脚,不再往前。

有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红羽绒服,棉裤过长了,褶子摞在腿上像条沙皮狗。他扯着脖子喊:“你个人性次的东西!你们老刘家有你这号人物老坟让人掘了真是不冤!说好了同意书只是走个形式,是公开文件,不得已,到时候给我们不止那上边说的数字,我们签完了不认账了,要不是你打包票,咱村这多家能这么痛快答应不?”

“我也被骗了啊!哪儿他妈知道大洋敢蒙我?”一个三十多的气质猥琐的小个子男人踮着脚辩。

漆面夹克麂皮靴,林羌在年会上见过。

“反正你得负责!这么大宅基田舍别想仨瓜俩枣打发了我们!”

小个子冤枉:“早上给他打电话已经不通了,我有什么办法?我能负什么责啊?要不等我联系他再说?”

“那你要是一直联系不上,我们他妈从哪儿找人啊!”一个彪形大汉大骂。

小个子不停鞠躬作揖:“他这么卖力气给度假区当说客,又强拆了靳大爷家房,肯定竞标赢了拿下度假区的扩建权了,他迟早开工啊,咱们就守在这儿还怕找不着他啊!你们就先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