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1 / 2)
一番寻找下来,当林奕洲看到床上无比虚弱的裴醒知时,心里莫名涌现出隐隐作痛的感觉。
话不多说,他先给她换了杯温水,小心喂她喝下大半,为了给她降温擦汗,毛巾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次。
忙了半天,林奕洲总算舍得放下裴醒知去准备晚餐。
厨房整洁一新,看样子从未开过火,但好在该有的锅具都很齐全,等外卖送来新鲜的食材,他又忙起了锅灶。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裴醒知沉沉的睡了一觉,这一觉很舒服,甚至精神也恢复了不少,比之前囫囵躺在床上的几天要有效。
林奕洲端着餐盘来到卧室,轻声唤醒裴醒知才将人扶起来开始喂饭。
这几天都没胃口的裴醒知,竟然在闻到林奕洲手中的饭菜后有了饿感。
一碗看似无奇的小米粥被炖的甜香糯口,白灼菜心爽口清淡,还有一道不知名的肉糜也令一向挑食的裴醒知吃下去大半碟。
胃里有了食物的支撑,身体似乎也开始逐渐有了力气。
吃了饭才好吃药,两人没有多余的交谈,裴醒知再次被困意席卷,也不管林奕洲怎么安排。
林奕洲确实很会看眼色,他收拾好碗筷,帮裴醒知盖好被子,自己便离开了。
第二天林奕洲依旧来照顾她,这样重复了一周后,裴醒知的精神状态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除了第一天实在起不来,后面裴醒知坚持要洗澡,林奕洲劝不住又怕她出意外,只好在浴室外面等着。
忽然听到一声闷响,林奕洲想也不想就推门冲了进去,预料中的香艳画面全数呈现在他眼前,但他并没有心情仔细欣赏。
“出去!”
脸红归脸红,害怕归害怕,林奕洲瞬间凝神,拿起一旁的浴巾将人包饺子似的把她包裹住再抱起来。
匆忙把人放在沙发上后,他开始查询她伤到了哪儿,所幸除了手肘磕破了点皮,其他并无大碍。
紧张氛围解除,林奕洲才逐渐意识到此刻的尴尬,他的脑子里无法控制的回现着刚才的情形,想着裴醒知凹凸有致的躯体,还有他最移不开眼的那对饱满圆润的乳房。
裴醒知不由得皱起眉头,不用多猜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全写在脸上。
“再乱想我就把你的脑子挖出来。”
林奕洲表面上低眉顺眼,其实早就没那么怕裴醒知的虚张声势了。
和她相处的这段日子,林奕洲大概了解了她的性格,嘴巴上一点不饶人,心不见得有多坏,再说人家真金白银的为自己花着,他的心一点点往她这边偏也不奇怪。
“还有哪里疼吗,要不要去医院去看看?”
裴醒知只招招手,林奕洲立马有眼色去帮她拿手机。
本来以为她要叫救护车,更离谱的是让医生上门,林奕洲心里默默吐槽有钱人真奢侈。
做完检查,天色也暗了下来,虽然已经到了春天,夜晚的温度还是有些透凉。
林奕洲做好晚饭后打算离开,裴醒知吃着饭,随后开口。
“今晚住下吧。”
林奕洲身体一怔,煮熟的鸭子终于要上桌了吗?
“啊,哦。”
裴醒知让他去洗澡,得了指令的林奕洲好像身后有猛兽似的逃离了餐厅。
再次剩下裴醒知一人,她瞬间没了胃口,放下筷子倒向椅背。
“呵。”
她冷笑一声。
刚才医生在给她做检查的时候,许知念来了通电话,说他的继母葛馥芮已经知道上次项目被抢的事与他有关,又顺藤摸瓜查到了他们的公司。
以葛馥芮的做派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摊牌,原因是近期公司签下的几个项目被套牢了,其中就有葛馥芮的手笔,所以她的儿子许度风急不可耐的跑来许知念面前耀武扬威。
现在头疼的是,如果资金周转不过来公司就将面临破产,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相当于为葛馥芮做了嫁衣,以后再起来恐怕更难。
事情发生的突然,裴醒知又病的严重,那天许度风前脚刚走,裴洛就向许知念抛出了救命绳索,有了前面的帮衬,许知念理所当然就接受了,也没和裴醒知商量。
雪中送炭看似顺理成章,可现在重新捋一遍,许知念立刻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做。
裴家与周家联姻说到底是利益结合,届时政商云涌,少不了要借势各方攀附,而裴庭洲最近和政府合作开发城建项目,此次订婚也是为了招商拦人,所以中间容不得出一点岔子。
裴醒知就是其中最大的岔子。
她抢了不该抢的单子。
现在公司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裴醒知恐怕腾不出时间再折腾,可以的话到时候再安排些临时的麻烦,她就更脱不了身。
虽说这个公司对许知念来说是他翻身的筹码,但也不至于要以朋友的未来做代价,毕竟许家的东西终究是他的,只不过回来的慢些罢了。
数数日子,从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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