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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吧。
不急。
天色已肉眼见黑,客厅没开灯,他们在门的内外两侧,在幽暗的阴影中。突然间,湿气钻皮肤。
电视声忽重忽轻。她进了门,一翘腿,将沙发坐得凹陷。
见他坐下,她才正视前方。她比他更淡定,看着电视,说起剧的八卦。
说着,说着,手便渐渐放他左腿上。
在这贫苦的小小区域,藏污纳垢,一切道德文明的准则被弄得模糊。
谢冷雨眼神痴呆,看着这双皱纹丛生的手。他闭上眼,把这身体交给慕残和冰冷的一双手。
徐洁荷突然发问:“为什么需要钱?”
他说隐私。
她笑笑,没再追问,因为她只是无聊随口一问。
“穿裤子做,我会不满意的。”接着,她笑眯眯地这样说。
褪去裤子,命令下被露出自己最不愿露出的一面,扇他几百个耳光,扇得他要死不活都没这么屈辱刺痛。他强忍住从胃里快呕出来的恶心,将外裤一节一节脱在地上,只剩四角裤。
他看过去,那半条瘸腿也是他瘸了的自尊心。
徐洁荷满意了。她把手伸到她下面,仅是看了几下,就湿透了。她放低声问他,十万,舔这儿,我一次性付清。
他完全的沉默。他不是狗。
“谢冷雨,主动权是在我这儿。”
她沉着脸,对他释压。
“不乐意,我现在走?”
于是他们都陷入沉默,无声争斗,无硝烟的战争。他们在比谁更需要谁,谁更离不开谁。
她败了,此刻欲望冲头,理智欲坠,要在电话里还能克制,但见了真人这种残缺实在有魅力,这种魅力过于稀有。
她也擅长温水煮青蛙。
“好了好了,是我过分了。”她柔下脸,婉转一笑。
徐洁荷拿出手机,直接给他转了10万。她说5万是道歉费,另外5万呢…
“在我面前自慰可以吧?”
“…可以。”他迟了一会儿。
慢慢,谢冷雨将手指伸到裤边,慢慢地扯下。
突然地——
“等等。”
她手撑着脸,身子前倾,接着用脚尖点点地,鞋上宝石闪烁。
“跪下来。”
他不知道,他此刻脆弱而伪强的破碎感表情简直绝美,她耐心地品着、吃着。
谢冷雨单腿跪在她面前,挺直身,残腿抵地。四角裤没脱,那东西已露在空气中,他握着,一直硬不起来。
徐洁荷笑着:“硬不了?我帮你?”
谢冷雨垂着眼:“不用。”
他说服自己,把这当做性娱乐,将践踏本质换成互取所需就没那么难以忍受。反正他毫无指望的人生就只有两个字:忍受。
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沦落到要骗自己忍受,毕竟前半生只有享受。
他只是想把欠的还给她,然后各走各的。
她欠了他什么呢?
不知道。
他只是经常觉得对她有一种亏欠感,莫名的,看她过不好会觉得欠她一份幸福,是自己没能力,所以给她花钱。若看她过得好又会觉得欠她一个配得上她的男人,是自己没能力,所以给她花钱。
找罪受。
真想摆脱。
她嫌弃他前他就为了她而嫌弃自己,这种感觉,他居然依依不舍。
三十万,还差三十万他就能摆脱她们了,然后离开这地方,他再也不想回来了,他想家了,他要回宁北,那里下雨少。
还是没硬,五分钟过去了。
抬起头,谢冷雨的目光随意地朝向窗外。
再猛然地,瞳孔放大。
夏月正从窗口盯向他地跑来。
嘴上都是血,脸颊也留着干涸血迹。
她狠狠咬痛手腕,咬得鲜血流才勉强用痛觉抵住眩晕,她一边咬一边站起来,夏敏慧被她疯了般的意志力吓到了,一时忘了阻拦,她才推门而出。
路边拦车,上车一困就咬手臂,一路下来手臂大大小小的冒血的牙印。
司机吓坏了,差点把她带精神病院,是她一直坚持说要回家,不带她回家就跳车。司机问她不痛吗?她只是摇头。她根本不怕痛和流血,相比以前最痛最流血的时候,不过小巫见大巫。
那种预感,那是她跟谢冷雨相处多年的默契所生出的预感,太强烈了,她压都压不住,一压,反而更猛烈地提醒她:要是不回去,你一定后悔一辈子。
她全程一直捏拳,预感越来越不妙。
因为谢冷雨总是感情用事,总是犯蠢,就像大学那次下雪天一样,差点为她丢了命,她真是恨透了他这种把力气用错地方的蠢劲,碰学习碰事业不好,非去碰感情,碰的还是她这种人。
好在药效短,过了药劲儿后越来越清醒。
下车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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