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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只会想事该如何解决。

过了会儿,地上的影子多了一个,她余光瞟到有人坐在她身侧,顺着黑色裤子往上看,一个男生,不认识。

她又低下头,发呆。

男生走了。过了五分钟,影子又多了一个,一样的黑色裤子,她想是那个男生回来了,她就没有抬头。

她跟他静静一起坐了很久。

路灯光摔碎在她脚边,光影支离。周围的暗色调一直延伸,背景是时大时小的引擎声,

时间的流速慢下来了。有个陌生人和你一起静坐,你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无需知道你是谁,仿佛在另一个时空里,仿佛上辈子在废墟上背抵背头靠头的夫妻,温馨感默默张开,某种感觉、契机、缘分,冥冥之中,都在让她应该跟这个人认识一下。

四周都没人了,已深夜。

她终于抬头,她想与男生说话,想跟他开启一段故事,也许亲密,也许短暂。

然而他却先开的口。

她听见他的声音从喉咙里到空气里再到她耳朵里,激出一层鸡皮疙瘩。

顾淌:“我猜是因为钱?”

夏月长久的寂然后,于是笑了:“又被你抓到弱点了。”

他不废话:“要我帮吗?”

夏月:“这张脸这么对你胃口?”

夏月知道,他对她有好感,但不过只出于美貌,并不是她这人,一旦失去美貌,那她在他眼中什么都算不上。

顾淌低下眼:“是啊。”

她也知道帮的后续是有代价。

夏月:“不卖肉。”

黑暗下,他摸上她的脸,这种意味不言而明。她躲了,但这次没有躲得多厉害。

顾淌:“美貌是一种资源,不懂得置换那就只是一张脸,然后老了变得毫无用处。”

顾淌:“我能给你比其他人更多,可以说,最大的置换价。”

他在她耳边轻语,说了一个数字。她的鸡皮疙瘩更厉害了。

夏月:“说了不卖。”

顾淌:“不会操你,我还不想坐牢。”

顾淌:“你没反驳,愿意了?”

夏月:“没说愿意。”

两人都懂此时的“交易”几乎能成。顾淌笑了,又止住笑地声音变低:“对了,那天你打了我之后说的什么?”

顾淌:“再说一遍呢?”

顾淌:“我算什么?嗯?”

他猛地压过来,将她逼在最角落。

夏月略慌:“你想干什么?”

夏月有点怕。毕竟他强壮,对她用强完全轻而易举,再加上知道了他家里背景雄厚,法治社会依然存在官官相护,不知者无畏,现在后怕了,她怕激怒后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稍微软了下声音:“别。”

他一时沉默,因为她声音。

顾淌:“你说,我算什么?”

夏月:“顾淌!”

他声音变得浑浊:“抱下。”

夏月几乎全身炸红。以前看他穿个白色校服,要么就是黑色禁欲装,看上去也没这么色中饿狼。

他没等她回就抱了。

她感受到他高大身躯下绷紧的肌肉,欲望本是攻击性的、暴力的,在极力压抑下却变得极为不自然的温柔和轻缓。

顾淌站起来。

顾淌:“走吧,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