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1 / 2)

回去的那趟航班上,温蔓不断想起顾念早上那个特别温和的笑容,似乎一切都能理解,一切反应都能被接受,明明她才说完有些难听的话。

对她而言,分手不愉快就互删,好聚好散的就留在朋友圈,偶尔互相点个赞,见面也能打个招呼,但下一秒让她删掉,老死不相往来好像也无所谓。

但顾念好像并不是这样,她依旧能想起那个晚上的顾念看起来有多脆弱。明明那时候已经分手半年了。半年诶,如果努力一点,都够她谈叁个了。

她不知道顾念口里的在一起很久到底是多久,按照之前获取的信息来讲,至少超过了六年吧。

和同一个人在一起超过六年,还要一起抚养一个孩子,爱情是不是早已随着时间变成亲情,是不是即使分手,也会是彼此人生中重要的存在。

过去的事早已过去,她也不是什么容易自卑的人,为什么会那样难受呢?嫉妒像蚂蚁一样蚕食她,心脏总是在隐隐感受到刺痛与苦楚,整个人都被酸涩不甘裹挟,委屈的情绪在胸腔中生根发芽。

她只能无力地在心底承认,一切负面情绪的来源都是因为那个漫长到好似永远无法结束的暗恋,求而不得,舍而不能,早已变成隐蔽而持久的折磨。

第一次喜欢的人,第一个心动的人,你知她不知。

世界上最漂亮、最完美的那朵玫瑰花,属于别人。

每一次没有得到的回应,都会导致心脏骤停一瞬,似乎都能把初见时心动多跳的一下给平掉。但总是错觉,她依旧会在无数个深夜里想起那个夏日里温柔的怀抱。

明明她也为此等待了好多年。

只是台下没有观众,台上也没有第二个演员。

总以为得到了就会缓解的喜欢,才发现是得到了,才更无法接受失去。

她没办法接受自己再次变成那个旁观者,即使只是短暂的一次见面。

到了东京,转了次机才到北海道,又在出机场的时候换乘了出租车。

这一路折腾下来,到酒店已经晚上了,温蔓有点后悔,为什么非要用行动表示自己的不满,明明累的是自己,下次嘴上说说得了。

“好矫情。”赵斐染听完温蔓那残篇断简的心路历程,毫不留情地吐槽。“你完了。”

“你什么时候那么作了。”

“顾念不也见过你的前女友吗?甚至还给她做了饭。”

“那怎么一样?”温蔓很不满意赵斐染的话。

“怎么不一样?她还提前给你讲了呢。”

“她和前女友在一起那么多年,她们甚至还有个孩子!”

赵斐染露出震惊的表情来:“她们还要了个孩子啊,谁生的?直女都不生了,你们女同还那么爱生?”

“哦,倒也不是,那个孩子应该跟顾念没什么关系。”

“早就听说女同爱给女朋友带孩子,这还是第一次见。”赵斐染又开始啧啧啧。

温蔓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要是顾念有个孩子,她还会想和顾念在一起吗?

如果是个女儿,遗传了顾念的优秀基因,长得也和她很像,应该从小便很漂亮。顾念那么温柔耐心,肯定会把孩子带得很好,或许安静乖巧,或许顽皮好动,但肯定不会是什么熊孩子。会顶着那张缩小版顾念的脸,仰头软软地叫她……

那当然,依旧是,有多远跑多远了。

这样想想,顾念也挺恋爱脑的。

大概是看不惯温蔓陷入爱情、头脑发昏的模样,赵斐染又开始宣扬起自己“心中无男人,但身边有男人”的爱情理念。

温蔓被赵斐染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对爱情冷血无情、杀伐果断的气息所影响,也渐渐觉得自己白天确实有点矫情,也有些双标。但这次大姨妈刚过,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怪罪,大概还是只能怪顾念。

不就是一个前任吗,她能迅速找出十个。

顾念的微信语音又在此刻打了过来,早上自己反应太大,很是丢人,不太想接。

但身体动作总比脑子转得快,几乎是一瞬间,不听话的手就点上了接听。

温蔓对自己这言行不一的身体反应感到鄙夷。

“到酒店了吗?”顾念的声音似乎也有点疲惫。

“刚到。”温蔓坐在窗边飘窗上,她看到室内温暖潮湿的空气遇到冰冷玻璃表面,结出一层轻薄的霜花。似乎能听到听筒那边除了顾念清浅的呼吸,还有些嘈杂的人声。“你在哪儿呢?”

“刚吃完饭,准备回家,正在等代驾呢。”顾念声音有些遥远与飘渺。

“又喝酒了啊。”温蔓咬咬唇,一边跟顾念说话,一边不由自主地伸出食指,在窗户上写起了顾念的名字。

“就喝了一点点。”依旧是毫无醉意的清醒声音。

“才不信。”温蔓有了经验,知道光从顾念的声音无法做出什么有效判断。

“你上次让我以后少喝酒了,我很听话。”

“哦。”温蔓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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