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3)

向云在向江顾宣示自己的权威,但江顾拒绝了他,也就意味着某种程度的挑衅,江向云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主宅中央是家主江殷重的寝殿,江向云作为江殷重的嫡系重孙自小在这里长大,走起来自是熟门熟路,而江顾只在当年被认回江家时来过主殿,远远见过江殷重一面,自此之后便再未踏足。

主殿和他记忆中的样子并没有太大区别,殿内陈设古拙,一个白发老者正在与一中年人对弈,室内苦香四溢。

江向云带着江顾站在了内殿门外。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内殿对弈的两个人才停了手。

“篆儿棋艺见长啊,我都被你追着打。”那白发老者笑了起来。

“儿子不敢。”江篆笑着谦让,“是父亲让我。”

江殷重伸手笑着指了指他,“好了,赶紧让孩子们进来吧,站久了该在心里骂我们老东西了。”

“向云。”江篆这才出声。

江向云进去,规规矩矩地行礼,“孙儿江向云拜见曾祖父,祖父。”

“弟子江顾,见过家主,大长老。”江顾同样行礼。

“好孩子,都起来。”江殷重笑呵呵地捋着胡子。

江篆抬了抬手,江顾和江向云跪坐在了两人下首。

“听说吴九死了?”江殷重并没有急着询问江顾,而是看向了江向云。

江向云连忙起身,“回曾祖父,吴老是在前几日陨落了,是孙儿无能。”

“是吴九技不如人,好不容易到了真仙大圆满,我还以为江家能再出个太乙境呢。”江殷重可惜道:“他跟了我许多年,如今为护你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江向云脸上适时出现了些悲痛的神色,江篆见状道:“父亲,我已训斥过向云,这些孩子仗着江家荫庇,从来都不知天高地厚,惹出了事情才知道害怕,是我管教不力。”

江顾垂着眼睛,只当没听见这番敲打。

江殷重笑吟吟地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了江顾身上,“这就是小渊和那姑娘的孩子吧?”

“是,当年一路从极南之地找回的江家,在江渊那支排行第七,如今在名录第十三页,资质虽平平,却十分刻苦,如今已是炼虚修为。”江篆回道。

江殷重叹了口气,略带责怪地看了江篆一眼,“当年小渊的事情你们做得太绝,将他的妻子流放极南之地,连带着孩子也吃苦受罪。”

“儿子知错。”江篆垂头。

“罢了,往事也不必再提,我人老糊涂,不爱掺和族中事务。”江殷重慈祥地望着江顾,“你也莫要怪江篆,江家这么大,他难免有不周到的时候。”

“弟子不敢。”江顾冷淡道。

江向云看了他一眼,笑着给他打了个圆场,“曾祖父,七弟回来之后从未提过旧事,一直专心修炼。”

江殷重眼底稍显满意,终于切入了主题,“江顾,你现在既然已经得了神器,又被望月那边亲自点了名,多余的事情便不要想了,去望月之前,和向云一起待在主家专心修炼,篆儿,给他们松绥楼的权限吧。”

站在江顾身边的江向云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未看见江顾有多激动,疑惑地挑了挑眉。

江顾八风不动,毕竟他连松绥楼是什么都没听说过。

“是,父亲。”江篆终于露出了个笑容。

待他们出了内殿,江篆才一人给了他们一把玉色的钥匙,让他们滴血认主,“松绥楼每半年一开,中途可休息三天,你们在其中训练不可有半分懈怠,只是切记修为不可超过大乘大圆满,记住了吗?”

“是。”两人齐声应道。

江篆点了点头,临走前又忽然转头看向江顾,“阳华宗如今已被江家接管,你若有意便去找江铎把此宗门划到你名下,至于那个神鸢鲛……”

“先派人接到江家来吧,之后再做定夺。”江篆显然并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通知。

“是。”江顾应下。

待江篆离开,江向云才缓缓勾起了嘴角,“七弟,神鸢鲛可是望月指名道姓要的,带着他也算多重保障,总比待在阳华宗那种小地方安全,对吧?”

江顾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向云离开,掩在袖中的手指不自觉摩挲了一下。

而江向云则是追上了江篆,“祖父。”

江篆回过头来,伸手扶了他一把,笑道:“这回可满意了?”

“不过是个神鸢鲛罢了,吴九的根骨炼了剑更好。”江向云勾唇笑道道:“我只是怕七弟感情用事。”

江篆无奈地摇头,“你拿吴九炼了本命剑,你以为你曾祖父不知道?”

江向云微微蹙眉,嗤笑道:“原本是想用那魔修来炼的,结果他生性狡猾半路逃窜,又将吴九打成了重伤,吴九他仗着是曾祖父身边的人处处限制我,就连祖父您也被他多有干涉,所以我才将计就计,和姚立动了手。”

“以后莫要冲动行事。”江篆话这样说,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责怪,“如今江顾神器在手,你曾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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