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1 / 2)
皇帝捞起徐然的袖子,看见竹板绑着的手臂,还有一点点血迹。
“好生休养。”皇帝只是缓缓说了一句,心里却是想着如果徐然这次手臂没有好,自己说不定能在死前将徐然手中的权势收回来。
太子刚刚来时,将徐然近来收拢的势力细数出来,真是好大一盘棋。
徐然真是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
皇帝依旧赏赐了徐然大批补药和钱财,随即打发二人离去,如果长公主能将徐然控制在自己手里,也算是一种本事。
补药徐然拿回去就让送到药铺去一一贱卖了,钱财留下录入库房中。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没有说话,徐然只是埋宁晋溪的怀里,懒懒得不想动弹,她努力地争夺权势,就是希望在日后没有人能让自己与宁晋溪分开。
以为自己已经成长到不需要长公主的庇护了,到头来殿下依旧会出马替自己找回公道。
徐然吐息的热气打了宁晋溪的脖子上,引出一大片红,让宁晋溪无奈地动了动道:“好了,多大的人,快些起来。”
徐然这才不情不愿地坐直,“殿下,可曾想过会被皇上责罚。”
“不曾,当下想到便去做了。”宁晋溪知道徐然是指自己废了北境少主一事。
“不过放心,李药师已经过去医治了,不扎麻穴的那种。”宁晋溪没有说自己还让李药师加了些让这北境少主日后时不时会受万虫啃食之痛的东西。
“这般不放心本宫,还追到宫中来了。”
“总是要看着殿下,才会安心。”
“徐然,我们还会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你日后切勿逞强了。”宁晋溪抚上徐然的脸颊说道。
徐然用手敷上宁晋溪的手背,用脸蹭了蹭宁晋溪的手道:“不会这样了,殿下安心。”
————
张恭夜里一袭黑衣,冲冲忙忙来到太子的一处别院,初冬的夜里寒风也有些刺骨了,张恭却赶出来一身汗。
太子此令太急了,他本在城外巡视,冲冲赶回来。
张恭也知晓太子此番寻自己所为何事,无非就是自己没能在赛场上乘机给徐然致命一击。
不过他已经想好说辞了。
张恭跪在寒风里, 太子站在其面前,居高临下道:“张恭你不要忘了,你是怎么冲死卫里出来的, 实在不想,孤也能送你回去。”
张恭闻言, 背脊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 太子有一批死卫,都是从各地挑选出不错的苗子, 丢去训练,在里面没有朋友, 只有活着。
一百人里面能活下十个人都是奇迹了, 张恭那批人里面只有两人活下来了。
他与另一个死卫, 太子给两人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做见不得光的死卫,一个走上阳光里做一个卧底傀儡。
毫无意外,两人都选了后者。太子当即又说只能一个人去,这样势必要分出一胜负来, 张恭看着自己的一起活着出来的好友在自己面前自缢而亡。
只是嘴里说着要让自己活着阳光里。
“殿下,属下没有背叛您, 只是长公主在不远处看着,我只要一动手便会被发现。”张恭解释道。
太子当然不会听信张恭的话,“自去领罚,如有下次直接回到死卫。”
像张恭这样的人, 不惧怕死亡, 只害怕年少时受过的罪。
太子在别院站了一会, 没忍住咳嗽了出来。一旁走出来一个医女端着一碗汤药递给太子,“殿下, 回去吧,天凉了。”
太子看了一眼医女,未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
徐然喝药依旧和从前一般喝点药就会撒娇,此时正抱着宁晋溪的腰身不愿意去触碰那碗药。
宁晋溪也是越发宠溺徐然,见徐然暂时不想喝,便揪着徐然的小耳朵。
“疼,疼,殿下,我喝。”徐然只好松开宁晋溪的腰身,去端过药碗,捏着鼻子一点点地喝下去了,宁晋溪接过徐然手中的碗,将一枚果脯塞入徐然的口中。
指尖碰到徐然的嘴唇,沾上徐然的口水,徐然也看见宁晋溪的指尖亮晶晶的,连忙让其去洗净,上面肯定还有药味。
“北境使团明日便走了,你不去送送你师傅?”宁晋溪与徐然窝在一处到,阁楼上多了许多徐然的东西,不少兵书和一些武器摆件,当然更多一张躺椅,堪堪躺下两人,有些挤。
这椅子大小是徐然特意去定做的,大抵是想与宁晋溪在来年开春时可以躺在这张椅子上感受凉风吹过湖面传入屋内。
不过如今冬季已经过半,屋内燃着暖炉没能将窗户打开,外面寒风刺骨,徐然将这躺椅上铺了厚厚的棉被,又暖和又柔软。
宁晋溪小心地窝在徐然的怀中,懒洋洋地,今日少见地出来太阳,阁楼正好能晒到。
“殿下。”徐然感觉到怀中人呼吸逐渐均匀,小声的叫了了一声,见怀里的人没有回应。
将毛毯往上移了一些,右手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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