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1 / 2)

银池未曾被人这般炽烈地凝视过。即使是草原王那般宠爱她也不曾有爱侣间的眼神缱绻,多是草原王爱怜地看她,而她低眉顺眼地温婉而笑。

胸中涌动着蜜意柔情,银池没有多想就揽住陵渊的脖颈,吻住了他的唇。陵渊眉开眼笑地受了,反客为主步步紧逼黏腻地缠住银池,完全不让她有脱身的机会,力度却又恰到好处不会弄疼她。银池在他的柔情中步步沦陷,习惯性地与他浮沉来去……但在衣衫剥落之后像是猛然惊醒地推了陵渊一把,盈着陵渊脸庞的一双眸中水韵潋滟,声调也带了点哑,却仍执着地说道:“不行……”

陵渊像是哭笑不得又像是气笑了,连续不断地去吻银池,吻得她周身乏力,连捶打他都失了准头。末了他压了下来,银池迷蒙地听见他在耳畔柔声道:“不能与你亲近,不如死了算了。”

如此往复几次之后,银池一副懒得理陵渊的样子,投入到与史那晴那边的周旋之中去。断雪因从杀人从未拖过五日,陵渊催问之下倍感泰山压顶,还是前往刺杀史那晴。不过回来之后先去悄悄见了银池,告知她:“史那晴死了。不是我杀的,我去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银池略略讶异:“内斗?”

断雪:“应当是的,我看她死状可怖,口鼻渗血,像是被人下毒。”

银池皱眉,断雪又说道:“听说北戎王廷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眼下是殿下出手的好时机。”

银池看她一眼:“知道了,辛苦你了。”

断雪退下后不久,陵渊走了进来,显然是得了史那晴的死讯,对银池笑道:“想什么来什么,这下可以对北戎出兵了。”

银池并无喜悦之色:“你在高兴什么?史那晴死了,你的解药再也没人给你了!”

陵渊赶忙一脸正色地说道:“都让军医看过几次了,他即使诊不出那毒,我现在也身康体健无需担忧。再说那毒是因情动怒或者思念过甚才发作,如今我得偿所愿,只要银池你不随便气我,那毒想来是不会发作的。”

银池气笑了:“这么说来以后我还不能跟你发脾气了?忍气吞声我可不会,迟早换个人算了。”

陵渊一听就脸上变色,皱眉有些难忍疼痛的样子捂住腹部。银池怔了一下,狐疑地凝着他:“不会一句话就发作了吧?”

陵渊不说话,似是忍着疼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银池伸手扯他捂住腹部的手,他顺势将银池搂进怀里,在她耳边哼唧:“抱抱就好了,再亲一个的话好得更快。”

银池搡开他,嗔怒道:“我看你是得寸进尺!”说完不等陵渊反应,又极快地靠近扯了他的前襟拽向自己,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陵渊有些猝不及防却立即笑起来,银池盯着他看:“不疼了吧?”

陵渊忍住笑意,轻柔地环住银池:“再抱抱就不疼了。”

“惯会耍赖。”说是这样说,银池还是顺从地回抱住了陵渊,叹了口气,“史那晴是你派人毒死的吧。”

陵渊想否认,但这一瞬的无言引来银池不满:“敢骗我试试?”

陵渊笑起来:“顺手的事罢了。她的心腹也严刑拷打过了,根本就没有另外半颗解药。”

银池目光一凝:“之前送来的半颗是假的?”

陵渊:“倒不是什么坏东西,还能补气血。只是解药到底在何处,除了史那晴无人知晓。而史那晴伤势严重,几乎不可能转醒,留她无用。”

银池知道他必然是严密查证过此事,一时也无话反驳。只是难免遗憾于再也无法找到解药,又担心这毒不知何时会发作甚至致死,银池将陵渊抱得更紧了些。

陵渊怀抱心上人,纵然沉毒难解也只觉胸中舒畅。想起从前濒死之际被史那晴所救,又被她安排入宫成为北戎细作,开始如履薄冰夹缝求生,没有一日不盼着史那晴死去。而与银池两情相悦之后,无时无刻不想着除去自己与银池体内的毒,却又渐渐得知银池的毒并非一朝一夕能去除甚至无法根除,而自己的毒如何解何时解完全依凭史那晴的喜怒,这种看人脸色仰人鼻息的日子过久了,他心中生出了难以言喻的愤恨,只想毁灭了这些阻碍得到一片清净。

于是即便如今解药难觅,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了,他却觉得有难言的爽快。人活一世,不痛快有何意义?也许从前还能劝慰自己暂且忍耐,可遇到银池之后,陵渊越来越不想有一丝一毫的忍耐!他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银池自然不知道他脑子里转了这么多心事,只觉得陵渊抱自己又紧了些,便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就算没有解药,也肯定能找到法子解毒的,别担心,我陪着你。”

“再说一遍。”陵渊只觉听到了天籁之音,软腻地要求。

“说什么?”

“最后一句。”

银池对他这要求有些好笑,但还是认真地又说了一遍:“别担心,我陪着你。”

“可不许反悔,”陵渊低头轻轻咬了咬银池的耳朵,“我的银池。”

史那晴的死,在北戎王廷内本就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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