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她不打算兜圈子了,抬起眼睛直直地注视秀荷,问道:“那我又是何时来的秦国,来和谁联姻?”

“公主,您是两年前过来的,您的联姻对象是——”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顿住,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目光躲闪。

“快说呀。”楚萸翻身跪坐,催促道,“你不是说知无不言吗?”

原主嗓音绵软,连生气都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是、是秦王的长公子,扶苏。”秀荷磕磕巴巴回答道,还不断拿眼睛偷瞄楚萸,仿佛怕她出现什么过激举动。

扶苏?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原主的联姻对象,居然是他?

不知怎么,楚萸竟大大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总归不是未来的始皇陛下,说实话她挺怕他的,崇拜是一方面,毕竟那是早就刻进华夏子孙血脉里的东西,但于她而言,畏惧明显更多。

帝王身上的强势与压迫感,可不是在象牙塔里呆了21年,工作还不满1年就嗝屁了的她,能承受得住的。

而公子扶苏,光听名字就很苏,很温润如风。

楚萸心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白衣公子的轮廓。

不过——

“秀荷,我今年多大了?”

“咱们同岁啊,公主。”秀荷自豪地说,旋即才意识到楚萸没有记忆,马上补充道,“十六啦。”

这个年纪在古代,尤其是先秦时代,是该结婚了,甚至都该生娃了。

“那扶苏公子呢?”

“比您大一岁。”

哦,也就是说,始皇大大十七岁就生下扶苏了,效率可真高。

楚萸埋头捋了捋时间线。

两年前,十四岁的她被楚王千里迢迢送到秦国,与秦王的长公子联姻,而两年后的今天,她不仅没成上亲,还被安置在了这样一处比毛坯房精致不了多少的宅邸,绝望得将脖子套进白绫荡秋千——

所以,这两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十分好奇。

但同时,也感到深深的不安。

像是猜出了她将要问的问题,秀荷变得局促起来,不断地扭头向外堂看,似乎想找点什么借口溜走。

楚萸当然不能让她得逞,叉着腰半跪在床榻上,将眼睛瞪得圆圆的,试图散发出威胁的气势。

“那你说,我为什么没有成上亲?”

秀荷像只被逼到悬崖的小兔子,可怜巴巴地瑟缩了一下。

其实楚萸假装凶悍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信服力,但唬唬这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还是足够用的。

“因、因为扶苏公子那边,悔婚了……”秀荷终是没承受住她的逼迫,颤颤巍巍地招供了。

啥,悔婚?

她还想继续追问下去,然秀荷则像是被恶狼追赶着,提着裙摆落荒而逃,转瞬便消失在厅堂的拐角处。

楚萸知道,她是怕伤她的自尊,毕竟在任何时代,女方被退婚,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甚至可以说,极具侮辱性。

那么公子扶苏,为何要退了和她的婚约呢?

她想不明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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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殊色

◎痛经不是病,一疼要人命◎

接下来几天里,每当楚萸磨刀霍霍,想对被悔婚原因刨根追底的时候,秀荷就神色焦灼地找各种理由搪塞,甚至连郑冀都帮着一起忽悠,两人一唱一和的,搞得楚萸很快也没了兴致,索性就不再问了。

公子虽然美好,可与她而言,大抵是只可远观的遥远存在,她本来也不是什么楚国公主,门不当户不对,吃吃瓜就可以了,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何况不婚不育才能逍遥自在,她不喜欢被婚姻束缚,这也是为什么老爸老妈总管她叫不孝女的原因。

从这个角度看,悔婚其实是好事。

她是个容易自我和解的人,在床上调养了两天后,立刻满血复活,背着手,踩着满地碎光,像只视察领地的小公鸡一样,在宅子里昂首挺胸四处逡巡,感受秋高气爽、清风拂面。

原来世界的她,身体非常不好,小病不断,高中时还因为一场严重感冒,心脏出了毛病,不可以剧烈运动,不可以在极端天气出行,还不可以喝过烫的水。

她感到自己被套上了一副无形的枷锁,虽然尝试着乐观面对,但也会在同龄人肆意挥洒青春的时候,感到一丝丝落寞。

幸运的是,这副身体的主人,虽然一副娇柔不禁风的风流模样,但至少心脏蓬勃有力,她问过秀荷,原主从小到大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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