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眼神极为明亮,那是一种对抓住凶手势在必得的坚毅,让整个人都散发着别样的精气神,让人很难将她和熬了夜联系起来
,就这么匆匆朝着门外走去。
不过路过李富贵身边时,她还是故意地轻哼了一声,那声音里带着些莫名的小情绪,似是不满,又似是不屑,却又一不发,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只留下李富贵和王大宝面面相觑。
李富贵摸了摸鼻子,一脸疑惑,心想:这姑娘怎么回事,自己好像没得罪她吧?王大宝则挠了挠头,咧着嘴笑道:“小老大,这妹子脾气有点怪啊。”李富贵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的调侃,抬腿迈进了办公室。
刘彦龙坐在不远处的办公桌前,一抬眼就瞧见了李富贵二人,瞬间眼睛一亮,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温暖。动作麻利地起身,快步迎了上来。他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哎哟,李处长,你们可算来了!昨晚休息得咋样?要不,再去招待所好好补个觉?对了,早上吃饭了没?走走走,食堂这会儿还开着呢,一定要尝尝咱们这儿的招牌骨汤豆腐脑和油盐烧饼,那味道,绝了,保准你们在别处吃不到这么正宗的!”说着,他就伸出手,作势要拉着李富贵往食堂的方向去,那股子热乎劲儿,就像在招呼多年的老友,让人无法拒绝他的热情。
李富贵连忙往后退了半步,摆了摆手,脸上带着谦逊温和的笑容,回应道:“刘哥,您太热情了,我们吃过早饭了。刘哥,以后别老是李处长李处长地叫我,听着生分,您就叫我小李,亲切!对了,这案子现在有啥新线索没?”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专注地看着刘彦龙,满是对案件进展的关切,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个棘手的案件。
刘彦龙听到这话,原本抬起的手在空中微微一滞,笑容也瞬间僵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热络的模样,脸上重新堆满笑容,说道:“行嘞,那老哥哥我就不客气,托大一声以后就叫你小李了。”
说着,他熟练地从兜里掏出烟盒,先给李富贵和王大宝递上烟,然后自己也抽出一支,用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深吸了一大口,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吐出,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也弥漫着案件的迷雾。
他的肩膀微微下沉,语气里满是浓浓的挫败感,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别提了,一点新线索都没有,和之前那几起案件简直一模一样,就像凶手故意照着剧本作案,一点破绽都不给咱们留。”说完,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满脸的无奈与疲惫
,仿佛被这沉重的案件压弯了脊梁。
…………
会议室中,窗外阴沉的天色丝毫没有因为上午八点的到来而有放晴的迹象,压抑的氛围与屋内凝重的讨论交织在一起。
刘彦龙与李富贵就案件线索讨论得正激烈,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质疑,在屋内回荡:“小李,不得不说,你的思路确实很清晰。但仅凭辣椒面就推测凶手食人,会不会太武断了些?”
李富贵刚要开口回应,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名警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声喊道:“刘队,有情况了!周队长在铁轨旁发现了新东西!”众人听闻,脸色骤变,李富贵和刘彦龙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带着众人疾步往外赶去。
来到铁轨旁,尽管已是上午八点,可阴沉的天让四周依旧透着昏沉。巡道灯惨白的光圈里,一只油纸包静静躺在那里。
沈飞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掀开,浓烈的花椒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是半块暗红色的脏器,断面撒着厚厚一层辣椒粉。“是人的肝脏。”沈飞镊子尖沾了点粉末,声音有些颤抖,“和现场发现的辣椒面同一批次。”
石胜利突然倒抽一口冷气,手中用来记录的笔记本哗啦掉在地上。李富贵顺着他颤抖的手指望去,油纸内层赫然印着一个叫做“庆丰茶楼”的暗纹。
就在众人震惊不已时,“月牙船儿摇啊摇”
幽咽的童谣声突兀地飘来,在这阴沉压抑的上午显得格外诡异。众人齐刷刷转头。二十米外的信号灯柱下,有道黑影正踮着脚尖跳舞,羊皮袄下摆随着怪异的舞步翻飞,活像具提线木偶。
“站住!”石胜利反应迅速,瞬间拔枪,然而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刹那,李富贵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手臂。
李富贵深知,在这复杂的局面下,贸然开枪可能会让局势更加难以控制。凶手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说不定早就设好了圈套,一旦开枪激怒对方,不仅可能错失活捉凶手的机会,还可能导致周围无辜群众陷入危险,更会让案件的调查陷入更深的僵局。
那人影倏地停住,缓缓转过半张青白面孔——竟戴着副褪色的傩戏面具,獠牙在这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阿妹的腰肢嫩又娇”嘶哑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