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想搬进去江深挑眉看着她。
苏婳把盐放在玻璃柜面上:谁说我急着搬进去了,你这人可真自作多情。
她说话的时候,语调起转承合,挠得人心尖酥麻得很。
他伸手拿盐的时候,苏婳一眼就看到了他胳膊上新划伤的一道伤口,看样子还挺深的。
你等下。苏婳转身进了柜子后的小杂物间,再出来的时候就拿着一瓶碘酒和一点棉球。
她打开碘酒,拿着棉球沾了沾,轻轻地涂抹在江深的胳膊上。
早就对伤口见怪不怪的江深,看到她小心翼翼涂抹伤口的样子,心里那种怪异的情绪又泛了起来。
怎么伤的
钉子划伤的。
一直没涂药苏婳似乎有点生气,千万别小看被钉子划伤的伤口,如果这钉子上有布满细菌的铁锈,你现在怕是都躺在病床上不能动了。
老马进来时就看到苏婳对着江深的胳膊吹着风,那样子犹如一个小媳妇。
这男人背影高大挺拔,浑身肌肉线条利落,尤其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不敢轻视。
他走到跟前看到是江深时,颇为意外。
这不是村里人避之不及的改造犯吗这小苏同志怎么还和他这么亲热
马叔。苏婳连忙松开江深的胳膊。
老马不是什么坏人,不过碍于梁国柱的身份地位只得帮着他打掩护。
江深拿着盐要走。
老马盯着这半瓶碘酒:小苏同志,这碘酒可是后面柜子里的怎么不说一声就拿给别人用
这可是改造犯,要是梁支书又追问下来,他这借碘酒的都成罪人了!
马叔,这碘酒都过期了,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让它发挥点余热。苏婳笑着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江深脚步一个踉跄。
他回头看着苏婳,这可是真是他的好媳妇啊。
等江深走了,老马才意味深长地道:小苏同志,不是我小气,如果是别人随便你怎么用,可刚刚那位同志
苏婳倒是不在意:马叔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老马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隔了两天,苏婳去上班时看到苏美鬼鬼祟祟地拎着一个包,和张桂花在角落里不知道说什么。
苏婳这两天仔细观察了,苏美总是干呕想吐,而且特别喜欢吃酸的,有次她还亲眼看到苏美直接喝醋的。
所以苏婳猜测苏美是怀孕了。
只怕她不打算要这个孩子,要去医院做流产手术了。
看这样子,就是今天了。
小婳啊。张桂花拿着一杯水走过来,看你这几天都瘦了,这是妈刚给你泡的糖水,你喝点补一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苏婳还是笑着接过水,入口后就转身,趁着张桂花不注意,把嘴里的和杯子里都倒在毛巾上,又迅速洗了毛巾。
张桂花用铁钳夹着煤饼走进来,看到苏婳在洗脸,问她还要出去啊。
嗯,今天还得去上班。苏婳假装揉着太阳穴,但头晕得很。
身体不舒服就休息去,我帮你去和老马说一声。张桂花扶着苏婳进屋躺下,知道她绵长的呼吸声,又推了苏婳几下。
见她丝毫没有反应,张桂花原形毕露,朝着苏婳呸了一声。
妈,她睡过去了苏美恨恨地道。
睡着了,这里糖水里的药够她睡一天了。
妈,干脆老鼠药毒死她算了,我真的是恨死她了。
傻丫头,这么好的赚钱工具毒死了岂不是可惜再说了,毒死了万一派出所找上门,岂不是自找麻烦。
时间不早了,赶紧去医院,别让人看见了。
二人脚步声走远了,苏婳才缓缓睁开眼睛,她连忙下了床,在床上伪装出她侧身睡着的样子,从后门悄悄离开了。
苏美今天去医院流产,但用的是苏婳的名字,刚刚又把苏婳迷晕过去不让她出现在众人面前,就是要把流产的锅,扣在苏她身上。
那她就将计就计,先把自己给摘出来,然后把锅甩回去,这个回旋镖焊死在苏美自己身上。
苏婳拿上昨天代销点带回来的两袋东西,需要返回供销社的。
她到供销社的时候,依旧还是乔二姐接待她的。
苏婳意外:二姐,今天二十号,你怎么没去看你爱人啊
每个月二十号都是乔二姐雷打不动休息的日子,她都要去部队看她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