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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但强扭的瓜不甜,时间久了总会出事的,她相信,这回的经验教训就够惨痛的。
杨施含看奚哆哆不理人,马上嘴脸又尖锐起来:“这也至于?哆哆你以前没这么小气啊。”
奚哆哆被她伤够了,一次又一次的,这中学还没毕业,就让她见识了女人可以有多少张皮。她阅历太浅,也没什么智慧,被吓到了,想及时止损了。
杨施含耐性没了:“奚哆哆我真没见过你这么虚伪的,喜欢林孽,吊着郭加航,还在我这儿装小白兔?别装了,我早闻见你的骚味儿了,诚实一点不好吗?”
骚?奚哆哆一脸惊诧地看着她,她从来不知道,在杨施含眼里,她竟然是骚的。
要不是上课铃响了,奚哆哆真想好好问问她,她怎么就骚了。郭加航喜欢她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喜欢林孽她有去大张旗鼓地给人家造成困扰吗?她只是在该学习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男生,她知道这不对,但控制不住啊,他那么优秀,很难不喜欢啊,这怎么了嘛?
奚哆哆心情糟透了,课也听不进去了,趴在桌上,整个人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偏偏科任老师还点她名回答问题,她反应慢半拍,老师叫到第二遍时才站起来,站起来发现她根本没听到问题,张口结舌什么都说不出来。
老师瞪了她一眼:“再不认真听课就给我出去站着!”
奚哆哆脸都红了,脑袋几乎要埋进桌堂里。
杨施含在这时候接话儿:“想什么谁不知道啊?魂儿都飞文化班那边去了。”
哄堂大笑。
奚哆哆攥紧了拳头,眼泪掉在桌面上。
然而老师并没有马上制止,而是等他们笑的差不多了,才拍拍讲台,说了句:“好了,乐两声应该都醒了吧?咱们接着上课。”
她用奚哆哆给大家取乐,以赶走他们的瞌睡虫……
奚哆哆突然就不想上学了。
上学有什么好呢?考大学有什么好呢?
邢愫下午去了趟公司,又去了趟离公司最近的第一军工厂,看了眼工作进度,这一眼就看到了五点半,还是老师的电话把她从工作中拉了出来。
她边往外走边接通:“说。”
老师继上次在邢愫面前暴露短处之后就不好意思找她了,可又不想给她留下这个印象,就有把她再约出来一回的打算,一是解释他阳痿这事儿不经常是,可能就是太久没做了,那玩意儿生了,希望她体谅。二是想再跟她试一回。
他跟贺晏己是同学,都喜欢邢愫,邢愫选了长得好看的贺晏己,他一直不怎么服气。
虽然说贺晏己出轨了,那邢愫也不后悔,因为丑的这个不仅丑,还阳痿。她身为一个女人去做选择,是不会带上人性的。
牺牲自己造福人类的事,她这辈子只干一件就行了。
老师酝酿了半晌,才说:“你有东西落在我这儿了,我去给你送一趟吧?”
邢愫没让:“东西不要了。”
老师的路直接被她堵死了,可机会不是每天都有,他不想错过:“这东西我没法扔啊,要不你把地址给我,我寄给你?”
横竖就要知道邢愫住哪儿,邢愫听出来了:“我去拿。”
老师的计划又被她掐死了,不挣扎了:“我在学校,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邢愫挂了电话。
军工厂离市远,她的位置到六中要两个多小时,到时已经到下午放学时间了。
学生们陆陆续续往外走,路过她时都要看上一眼——她穿了身西装,军绿色的,里头一件开领衬衫,倒三角里是嫩白的肌肤,隐约可见到事业线。
她这身打扮在工作场合没什么问题,在学校就有些违和了。虽然学校并没有规定老师要穿什么,但女老师们都很默契地选择暗色、保守甚至有点老土的衣裳,似乎只有这样,她们才是合格的老师。
邢愫浑然不觉自己成了一道风景线,给老师发了个消息。
老师很快过来,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子,见到邢愫有点高兴,又有点紧张:“等很久了?”
邢愫没答这话,朝他伸出手去。
老师停顿了一下,才慢吞吞地把纸袋交到了她手上。
邢愫拿上东西要走,冷不丁一抬眼,看到一个身影。
老师没注意到她的眼神,满心思想着怎么留住她,试探着问:“既然过来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学区这边有几个店菜做的不错。”
邢愫盯着那身影。
老师看她没着急走,以为自己有戏,又说:“我现在定位子,你想吃什么菜,我……”
他话还没说完,邢愫说话了:“那是谁?”
老师这才注意到她眼神不在她身上,顺着她眼神看过去,发现是学生而不是哪个男老师,他心踏实下来:“哦,林孽啊?我们学校学习挺好一学生,就是有点混蛋,平时……”
后面的话邢愫就没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