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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看这局要进行不下去了,及时拉住了缰绳:“行了!都吃饭吧!”
家里人对邢愫的口头教育结束了,刑天扭头冲她笑了笑。
邢愫好久不回来了,不过还是跟以前一样,懒得搭理他们没事找事,匆匆吃了饭,匆匆离了场。
刑天追出来:“邢愫!”
邢愫回过头。
刑天追上来:“聊聊?”
邢愫看一眼表,已经三点半了,赶到公安局也赶不上出入境部门办公的时间了,就答应了。
坐在咖啡馆,刑天问邢愫:“回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邢愫喜欢苦的咖啡,越苦越好:“补个护照。”
刑天点点头:“猜你也不是想家了。我爸跟三叔被爷爷宠着,从小优越惯了,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小地方的人,都是在别人面前怂,在家人面前横,你也知道。”
邢愫不想听这些个内容:“直接说找我什么事儿,不用绕弯子。”
刑天就说了:“你离婚了。”
邢愫没否认:“嗯。”
刑天比邢愫更在乎她的发展,这几乎是他保持信仰的动力。他跟大多数人一样,自己天分不够,努力不够,就把希望寄托在家里人身上,似乎他们变得优秀了,也等同于是他优秀了。被这个误会影响,他决不允许邢愫的事业出什么岔子:“那对你工作的事儿有没有……”
他会这么问是他知道,邢愫当初进西北武器公司,是贺晏己他爸举荐的。他爸是北海舰队巡洋舰舰长,大校军衔。邢愫会跟贺晏己在一块儿,也有他爸的意思。
邢愫听出他的想法了:“你老师是公安部的副部长,你怎么还是个外交部的螺丝钉?”
这话太损了,刑天不吭声了。
她的意思是说,她会有什么样的成就,关系只能算一块敲门砖,起决定性作用的,还得是自己。也就是说,她敢跟贺晏己离婚,就是不靠他们贺家。
俩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