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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愫整宿都在跟阿久津势太周旋,给林孽发消息时刚忙完。阿久津势太这个人,滴水不漏,她跟谈笑根本打不破他的逻辑,找不到他的逻辑漏洞,就没条件跟他聊。

最后还是邢愫给他预约了百合湾养生花园,送他拔了拔罐儿、刮了刮痧,才总算松嘴了。

事情结束,谈笑回家补觉了。

邢愫跟林孽约好,也回了家。刚进家门,门还没关上,被人一把撑住门框,她抬起头来,是贺晏己的脸。

贺晏己也没说话,但就是不让她关门。

邢愫烦:“再不松手,我动手了。”

贺晏己直接推开门,把她搂住。

邢愫曲肘戳在他胸腹,他吃痛闷哼一声,却仍不松手,甚至抱得更紧,连呼吸都在表达着对于失去邢愫的恐惧。“老婆,我头疼病又犯了,我找不到药,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他声音就跟他的人一样,温柔。无论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他总能不紧不慢地说话,也总能保持精致和低调。

当时舰长撮合他们的时候,邢愫还满脑子图纸,要不就火箭炮、轰炸机,见过几面之后,她对贺晏己这人的印象也只有绅士,体贴,没什么特别叫她眼前一亮的地方。

后面俩人在一起,她对他也是可又可无的态度,第一次改观是邢愫染上病毒性流感,其实情况没有很严重,但对家就要造她的谣,说她这病传染,就跟当年流感一样。

她当时病着也没力气反驳,是贺晏己坚持带她进出,举止亲密,陪她扛过了病毒,也陪她扛过了流言蜚语。

邢愫觉得自己是有点喜欢贺晏己的,不然她也不会跟他结婚,包括发现他出轨,她是真的烦,恶心,难过,可她并不想给他一个机会,所以这喜欢可能也分等级。

贺晏己亲她耳朵:“老婆,老院儿的槐花儿开了,去年四月我们一起采了很多,做了槐花粥,你说好喝,让我提醒你今年到了月份,别忘了再去采。”

邢愫告诉他:“我跟你同学睡过了。”

贺晏己身子明显一僵,慢慢就松开了手,然后一脸费解地看着她。

邢愫好喜欢他的表情,能感觉到他的震惊、质疑、痛苦,心情都好了,往后退两步,靠在鞋柜上:“比跟你的时候要爽。”

贺晏己眼皮都在抖,他太痛苦了,在邢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想死。

邢愫好爽,通体舒畅。

贺晏己慢动作去牵她的手:“你不会的。”

邢愫面部保持平和,没有说话。

贺晏己就崩了,拉起她的手,质问她:“为什么?”

邢愫也想问问他为什么:“家里有饭,也一定要吃外面的屎,而我只是在我的狗吃了屎之后换了一条,不行吗?”

如果痛苦的等级是一百,那贺晏己现在就有一百五:“你在这里也可以补护照,但你还是回去了,你想给你家人一个机会,可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这个道理很好理解:“我只是想我姐姐了,而你是什么东西?”

贺晏己很早以前就被他爸告诉,要给他介绍他们部队一个女军官。他看过照片,也听他爸描述过她的性格,他兴趣一般,见面也没擦出什么火花。

就这么过了半年,他得知她出事了,家里人把妹妹送了来,想蒙混过关,他当时就觉得这妹妹挺惨。

后面他爸给她安排转业,不好使唤属下,就叫他帮忙送送。那时候正好是春天,万物都美好,在高铁站,他第一次见到她,她走路带风,眉眼有股英气,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那之后,他求他爸帮忙牵了线,谁能知道可以娶到她的时候,他有多开心?可人怎么能只喜欢一件东西呢?他只能保证他最喜欢的是邢愫,不能保证只喜欢邢愫。

他出轨了,他知道不对,也愿意付出代价,可他真的不想失去邢愫,他是真的很喜欢她。

邢愫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了,中午还要去找弟弟吃饭,弟弟多可人疼,他这三十六的,就算了吧。

想着,她下逐客令了:“贺老师还是先想想怎么留住你的小女朋友吧,她好像对于你没钱这件事特别在意,你得努把力了,不要以为现在的小姑娘真的只图你这个人。”

贺晏己到底是个绅士,做不出来死皮赖脸的事,走了。

门关上,邢愫走回自己房间,肚兜跑出来,冲她摇尾巴。她突然很庆幸,昨天出门前不小心把它关在了卧室,不然它听到贺晏己的动静,一定会跑出来的。

小狗对主人总是格外宽容,她不想看到它跟贺晏己其乐融融的画面。

她去给它拿了盒罐头,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记住,我只会比他对你更好。”

中午了,林孽找老赵签假条,老赵头都大了:“你又往校外跑什么?”

“吃饭。”

老赵眉头高耸:“食堂没饭?”

林孽就不答了,学校饭怎么样,老赵也知道。

租林孽房的老师也在办公室,帮林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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