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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合适的,邢愫还能再无耻一点:“你不说,我就在你们学校广播广播你阳痿那事。”

是挺无耻的,老师脸色一度变得难看,最后还是把钟成蹊微信推给她了。

他不知道,之前他发的那张林孽他们几个在楼底下打篮球的照片,被邢愫看到,找来,然后当晚就跟他在车里发生了关系。

邢愫加了钟成蹊的微信,秒通过,直接给他打过去,也是秒接。“林孽在哪儿?”

钟成蹊愣了下才回:“网吧。”

林孽在吹了一个多小时冷风后,叫钟成蹊去通宵上网了。

邢愫说:“地址发来。”

钟成蹊才听出来她是谁,看一眼完全不在状况的林孽,权衡一下,还是抱着被揍的风险把地址发过去了。林孽看起来有点上火,两把lol,两把都在跟队友互喷,他确实不在状态,两把都是负战绩。本来他想问他出什么事儿了,但一对上他那张要杀人的脸,也问不出来了。

这会儿邢愫找他,那应该是俩人吵架了吧?

吵架的事儿他就不掺和了,以他爸妈这么多年劝架的经验,劝架的永远是罪人。

十二点多一点,邢愫出现在网吧。

林孽还在泉水ob,疯狂文字输出,跟adc互相问候爹妈,完全没心情去注意旁的,也就没看到邢愫走到了他身侧。

钟成蹊帮他一块儿骂:“你用脚射的?我特么在鼠标放块猪肉都比你射的质量高,你还尼玛哔哔呢,您妈是不健在了吗?急着出殡?不然怎么输出没多少,光听见号丧了。”

不光他们,全网吧上网的都这样,这就是他们年轻人的娱乐生活。

即使在病中也一丝不苟的邢愫出现在这里,就像一个另类,浑身充斥着格格不入。

她站了一会儿,林孽终于发现她,眉梢有惊诧,但很短暂,接着又把眼转回到电脑屏幕上,接着操作。

钟成蹊也看见邢愫了,礼貌地叫了声姐姐,看林孽不理人家,也没耍贫嘴。

邢愫不介意,就在旁边坐下了。

林孽看上去打得很投入,时不时还有钟成蹊杀猪似的一声‘卧槽可以!四杀!起飞了起飞了!’

邢愫也听不懂,就看起手机新闻来。

可能是先前头晕那劲儿还没完全过去,邢愫好累,眼皮很沉,整个身体状态就不是能撑下去的那种,她强撑了半个小时,实在撑不住了,趴在桌上睡着了。

林孽从她坐在这里之后,就更没心思打游戏了,四杀完全是靠运气,她一睡着,他就不打了,把耳机摘了,扭头盯着她。

她追来了,是什么意思呢?

林孽知道,无非是邢愫还没享受够他的身体,或者还没玩够掌控一个人的游戏,可他偏要抽丝剥茧地去挖掘其他可能性。

比如她真的害怕了,怕他就这么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钟成蹊打完最后一把,把耳机摘了,扭头看见邢愫睡着了,小声说:“怎么着?还打吗?回去吧?姐姐不能睡在这儿啊。”

林孽看一眼开着的半扇窗户,觉得钟成蹊说得有道理,就下楼找了网管一趟。

网管是女的,之前还调戏过林孽,林孽没给好脸,这会用着人家了,他也不觉得尴尬,还理直气壮地:“有外套吗?女士的。”

网管眼皮都没掀一下:“没有。”

林孽看一眼她身上那件:“你身上这件……”

“不给。”女网管不惯着他。

“多少钱,我买。”

网管听笑话似的哼一声,随口道:“两千。”

“码给我。”

网管才发现他是认真的,确认了一遍:“你确定?我这件衣裳新的也就两百块钱。”

林孽不找她也没别的女的了,他是不会让邢愫穿除了他以外男人的衣裳的。“码。”

网管就把收钱码给他了,不要白不要。

林孽两千块钱买了一件旧衣裳,上楼给邢愫披上了。不知道她是出来急了还是怎么,连个外套都没穿,他这个月份穿个短袖是他年轻火力壮,她这么冻不是找死吗?

钟成蹊看着林孽小心翼翼的动作,咂嘴:“妈的你就没对我这么手轻过。”

林孽动作很轻了,邢愫还是醒了,她看一眼他,再看一眼身上陌生的外套,没说话。

林孽也没话说,他还没缓过来,心里还像是被刀子扎穿了一样,说什么都不会是好话,索性就不说,他们俩也不会在这儿吵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孽憋不住了似的,扭头看她,想说点什么,又逼自己闭上了嘴。

邢愫突然伸过手去,摸上他的脸。

林孽才建立起来的防护塔就这么坍塌了。

邢愫拇指轻轻摩挲着,很小声地说:“锁我换了,密码还没设。”

林孽认了。

就这样吧,她爱图他什么就图他什么,只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