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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是这个吗?”
邢愫现在大脑是乱的,本来要是光喝酒,她还能保证脑子清醒,但林孽来了,她就清醒不了。她最近所有崩溃的瞬间都来自于他,她没法清醒。
谈笑没得到她回答,眼看经理要对林孽强制驱逐,说了句话:“要不,你们先听听他的身份?”
林孽不想自我介绍,他就想剁那男的手,他烦透了他们所谓上流社会虚与委蛇那一套,也不想在这多待,手剁了他就带邢愫走。
于是,没等谈笑第二句出来,他就返回大厅拿了瓶香槟,照着唐弈胳膊就是一酒瓶子。
现场哗然,经理慢半拍地叫保安把林孽摁住,林孽是在场最年轻的,照逻辑上说,也是身手最好的,别说几个保安,就是全上,也不见得能摁住他,再说,他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混乱中,他转过身,一把攥住邢愫的手腕,拉着她跑向大门。
唐弈还在捂着胳膊龇牙咧嘴,有人看热闹,有人虚情假意的关心,有人冷眼旁观,时不时露出几个哂笑。经理狰狞着一张脸,指着门口对保安下命令……
谈笑看着好好一个局被搞成这样,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痛快,还能在这片混乱中弯起唇角。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莽撞又可爱的人。
原来就是个弟弟,把邢愫一丝不苟的人生搅乱了。
出了饭店,秋风吹动两人头发,邢愫的酒醒了一半,甩开他的手。
林孽要被气死了,脖子上青筋全都显出来,却能忍住,先把外套脱了,扔给她:“穿上!”
邢愫不要,扔在地上。
林孽捡起来,硬给她穿上,把她露在外头的锁骨,肩膀,胳膊,都包上了,然后骂她:“什么人你都让他靠近你?你拿我说话当放屁?”
邢愫想挣开他的手,但没他劲儿大,再加上吐虚脱了,也没劲儿了,就放弃了:“干你屁事?”
林孽压着愤怒,问她:“不干我事?那你去军训基地?又去我学校,你他妈闲得?”
他要不说,邢愫还不想让他难堪,既然他这么想死,那就让他死得明白:“你上大学了牛逼了,身边女的也多了,比以前高中那些个好看,也跟你在一个智商层面了,你还管我死活?”
林孽听懵了。
邢愫看他不说话,就觉得是揭到他短了,他没得反驳,更来气了:“你去找她们啊!少在我这装一往情深!我看吐了!左右逢源挺难受吧?又要顾着你那小女朋友的心情,又得在我这中年妇女跟前演戏,很累吧?你也别演了,真挺没劲的,这出戏从演员到剧本,都好他妈烂!”
越说,邢愫越委屈:“你说我没心,就好像你有一样,是,我比你大,我特么比你大我就该死了?开始时我逼你了吗?就算我手段并不高明,那也是你自愿的,你现在腻了,还得把错都归到我头上才算完是吗?”
最后这句纯委屈:“我知道,她们比我好睡,也是,她们多年轻,她们睡起来多舒服啊!不像我,这么大岁数了,跟我站在一起都觉得丢脸,还有那心情睡?”
林孽听下去了:“你扯什么淡呢?”
邢愫不想跟他说了,没意思,太没意思了,她扭头往后走。
林孽追上去,拉住她胳膊,把她摁在旁边树上,狐疑地问:“你是吃醋了?”
邢愫不承认:“放屁!我从不吃醋!”
林孽刚才听那堆莫名其妙的话,除了醋意,他什么都没听出来,而且这也是邢愫少有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时候,要不是他确定眼前人就是她,他还以为谁给他掉包了。
邢愫又强调一句:“谁他妈吃醋谁是狗!”
林孽:“……”
他肯定她吃醋了,但是她吃哪门子醋呢?而且她吃起醋来,怎么跟个小学生一样?他突然就不生气了,还觉得她有点可爱,捏了捏她的脸:“你是狗啊?”
邢愫打掉他的手:“别碰我!”
林孽不光要碰,还要亲,冷不防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委屈,愤怒,别扭全都吃掉了。
邢愫开始还挣扎,后来她实在太想他了,就管不住自己了,再后来,亲着亲着,她就哭了。
林孽愣了,放开她,用拇指指腹擦擦她的眼泪,轻声问:“这么委屈吗?”
邢愫哭得更凶了。
林孽把她揽入怀里,亲她头发:“我林孽,就想睡邢愫,也只会睡邢愫。”
他说话时,心口有震感,邢愫靠在他胸膛,很小心地接受着。
林孽又说:“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不是邢愫,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