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4 / 5)

着感谢的微笑,止不住地对耶律劭点头感谢,可怜耶律劭多年来的一片痴心与付出,就在今天,被硬生生的划上了句点。

站在门外等候的小佑,将这一切,通通收尽眼底,但他不动声色的,不说一句。

耶律劭回到临江苑,随便交待一些收拾的事情后,将自已关在房里,不发一语,足足关了三天,谁来叫也不肯开门,不吃不喝也不睡的呆坐着,其它人在耶律劭的交待下,开始专心一致的打包自已细软,除了小佑。

这天早上,举棋不定的小佑,神色慌张的把芸娘拉到角落,对着芸娘道:「姐姐…如果我说,我想留下来,你会生气吗?」小佑偷偷瞄着耶律劭的房门,耶律劭那么爱咏荷,胜过爱世上任何事物,就这么走了…连他都替耶律劭感到心有不甘。

「你为什么想留下来?李公子待你不好吗?」芸娘满脸的狐疑忧虑,她明白小佑把耶律劭当成是他唯一的主人,耶律劭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小佑常笑称自已是耶律劭身上的寄生虫,要捡耶律劭嘴边掉下来的食物碎屑吃。

「就是爷儿对我太好了…所以我必须留下来!」小佑决定留下来,他觉得有一天,咏荷姐姐一定会后悔!他感觉得出来,咏荷姐姐爱的是耶律劭,他们两人情投意合!有一天,他会派上用场的,再不然,等着咏荷姐姐真嫁给皇帝,他亲眼看着咏荷姐姐过得幸福,当上一国之后,他再回东丹也成。

「姐姐没办法替你作主,你去问李公子好吗?」芸娘不明白小佑心里的盘算,但她知道早熟聪颖的小佑做事情,有他自已的预感与准则。

正当芸娘与小佑讨论着该不该去敲耶律劭的门,去询问这件事情的时候,耶律劭自已把门打开了,从里头走出来的他,吓坏在场所有人,他在短短的三日之内,花白了自已的头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现在的他,就像被大雨用力洗刷后,狠狠褪色那般。

他虽然强打起精神来面对一切,但眼底的憔悴与悲悼,暪不了与他朝夕相处的人。

「少主…」述烈与涅里看着耶律劭一夕白发,讶异惊愕的不知所以。

耶律劭手里捉着两封信,神情淡漠地对着宫女交待:「麻烦你,帮我把这两封信,交给皇帝与咏荷小姐…」耶律劭苦思了数日,他没那么坚强,无法当着咏荷的面话离别,不让她识破自已的心痛与煎熬。

他更怕自已再见咏荷一面,会改变心意,会动了自私的念头,不顾一切与咏荷相守,有这么多选择可以选,但他毅然决然地选择折磨自已。

「是…奴婢遵命」那名宫女拿着两封信要离开,鬼灵精的小佑后脚马上追过去。

「发什么呆,快收拾…要啟程了…」耶律劭面无表情的交待着在场所有人,轻飘飘的像缕游魂走回自已房里,耶律劭就像是被人掏空心智的躯壳,没办法再爱咏荷,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打击,这些年来就是这个目标,支持他活到现在,现在被硬生生的剥夺,他目空一切了。

耶律劭习惯苦楚往肚里吞,也不释放诉苦的人,让一票与他亲如家人的手下,看得着实心疼又不捨,他们明白少主咬紧牙根在捱,耶律劭是那么的爱咏荷,爱到连自已的性命都不顾的人,现在要他放弃咏荷,比叫他去死还痛苦难当,简直是在活受罪。

一干人等打包好自已的行囊,看着生活了半年多的蜀国,心里也浮泛着不捨。

他们一一的跳上马车,准备踏上回东丹的路程,小佑提着自已的包袱,迟疑犹豫着脚步,低着头站在路边不肯上车,耶律劭坐在车里,他掀开车帘询问着小佑:「怎么啦?不是说喜欢养马吗?东丹有很多好马哦!」

耶律劭挤出一丝悲凉的笑容,他眼眸里痛不欲生,却还在强顏欢笑,让小佑更加篤定自已的决定。

「爷儿!小佑向您请假,请几年的假!小佑用我的脑袋向您担保,在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回东丹,您待小佑恩重如山,小佑不会忘记的!」

小佑的眼神坚定不容质疑,耶律劭也被小佑莫名的坚持给说服了:「好,那我在东丹等你!以后你到了契丹国境内,说你是耶律劭的人,他们会带你来找我的」

「俊汐哥哥!等我!为什么走得这么急?」被刻意蒙在鼓里的咏荷,是最后一个知情的人,她匆匆忙忙的赶过来送别,耶律劭写的那封信,并没有送到她手里,慌张的咏荷提着自已的裙摆,从长长的阶梯上不停的奔跑下来,她不明白为何耶律劭要不告而别。

「啟程!走!」耶律劭放下车帘对着车伕大喊,他不能看见咏荷,现在绝不能,他看见咏荷,他离不开,放不下,这分离的情景,注定要用悲伤与心碎拼凑,他无力承受。

驾车的听见主人家的交待,他驾着马车就缓缓离去,咏荷加快自已的脚步,不死心的在后头大喊着:「俊汐哥哥…俊汐哥哥…等我…等我…为什么要走的这么急?为什么不跟我道别?」

自从三天前一别,咏荷都还未曾见过耶律劭,耶律劭亲口应允要娶她的承诺,还回荡在耳际。

耶律劭紧咬着食指的指节,想让自已噤声,咬到手指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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