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谢钦辞居然可以完全隐去厉鬼的存在,让人察觉不到一丝痕迹。

这是何等可怕的能力。

他戴在身上的法器也没发出任何预警,若谢钦辞想,岂不是可以带着厉鬼随意出入戒备森严的青霄观?

有青木大师在,青霄观的防御已是玄学界数一数二的存在,连青霄观都挡不住,其他地方呢?

刹那间,寒意涌入心底,阮意目光中带了丝自己未曾察觉的恐惧。

青木大师递给谢钦辞一个巴掌大的法器。

“大师,这里面没装鬼物吧?”

青木大师想到黑坨坨曾经差点啃完鬼王的辉煌经历,沉默着换了个空法器。

“这个法器里什么都没有。”

“那就好。”谢钦辞接过来,把黑坨坨塞进去。

不空不行,万一黑坨坨把人家法器里的鬼物吃了,他拿什么赔。

进道观后,傅明霁没和他们一起行动,他站在岔路口,道:“我在外面等你出来。”

青霄观很安全,不会有觊觎傅明霁的鬼物出没,谢钦辞想了想,还是把装有黑坨坨的法器递给他。

“这个你先拿着吧。”

两人指尖一触即离,傅明霁垂下眼眸:“好。”

宁徽被安排在专门厢房里,厢房里外都布有阵法,谢钦辞一靠近就感觉到了。

房门打开,谢钦辞闻到了一股檀香味,和被檀香压下的腐肉味道。

宁徽躺在床上昏睡,他的情况比刘导严重许多,整个下肢都溃烂了,掀开被子,浓郁血腥味扑鼻而来。

不似刘导左臂那般大到扭曲,宁徽双腿仍是正常长度,只肿胀了一圈,腿上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皮肉脱落,暗红血痕遍布,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宁母已经红了眼眶。

寻常人看不到阴气,更看不到一根极细的因果线一端连在宁徽腿上,一端连在宁骏身上。

宁骏也是一副担忧不忍的样子。

有意思。

宁家人知道宁徽的腿会这样和宁骏脱不开干系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不会对宁骏这么信任。

因果线,不说寻常人,像青木大师这种修道有成的玄学人士也无法看见。

那是超脱“人”范畴的能力。

“谢大师,有办法吗?”宁父稍微冷静一点,眼眶微红的问。

“谢大师,求求您,无论如何救救徽儿,他才二十岁,不该这么,不该……”说到后面,宁母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扶着宁父手臂上前,曲腿就要跪,“只要能救徽儿,让我做什么都行。”

“不必跪我。”

一道无形的风托住宁母身体,阻止她跪下。

宁母茫然僵直身体。

“不是多难的事,你们备好酬金就行,我是个生意人,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谢钦辞很不耐应付这种事。

在无限副本里见惯了人性“恶”的一面,到了这个和平世界,总让他不适应。

似乎感受到威胁,附着在宁徽身上的东西变得躁动。

受它影响,昏睡中的宁徽紧紧皱起眉头,开始挣扎起来。

不难看出他正在遭受巨大折磨,身上的汗不一会就浸湿了衣服,喉间艰难溢出痛呼声。

“大师,大师,”宁母也顾不上托着自己的神秘力量了,茫然无措看着床上的小儿子,“徽儿他又犯病了。”

谢钦辞坐到床边,附在宁徽身上的东西更为躁动,巨大威胁下,它的第一反应是逃跑。

可,正如鬼头所说,寄生之后,离开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宿主死亡。

宁徽住的厢房,睡的床,包括他自己身上,都有压制那东西的阵法,它的挣扎,让宁徽愈发难受。

“谢大师,怎么你一来,我弟弟情况更严重了?”

宁骏反问的声音在厢房里异常明显。

“宁骏,不得对大师无礼!”宁父呵斥。

宁骏仿佛一下子回了神,抹了把自己的脸,声音沙哑:“抱歉,谢大师,看小徽这么难受,我……”

“是么?”谢钦辞饶有兴味看他,“若我说,等会他会更难受,更疼更痛,你还让我给他治吗?”

宁骏被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漆黑眼眸看得心头重重一跳: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不等他试探,谢钦辞已经收回目光。

他的驱鬼方法很粗暴,至少青木大师活了这么多年,是没见过像他这么驱鬼的。

哪有人能直接将鬼物从人身上撕下来的?

他们想尽办法也没法驱逐的鬼物,被谢钦辞一下一下从宁徽身上撕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宁徽和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同时发出惊天惨叫,那叫声让人一点都不怀疑,这一刻,宁徽遭受的痛苦不亚于自己身上的血肉被直接撕下来。

谢钦辞把撕下来的鬼物碎片放在青木大师提前备好的器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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