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阴气浓到一定程度,宁家人身处其中,被迫看到鬼物被一点点撕下来的画面,惨白了脸。

“青木大师,你们打算如何处理这些鬼物?”谢钦辞边撕边问。

他的动作轻松极了,若不是之前和那鬼物交过手,知道鬼物的难缠,青木大师都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他恍恍惚惚回答:“一般都是驱散煞气,能入轮回的送入地府,难以对付又罪大恶极的,魂飞魄散。”

“这样啊,我看宁徽腿上的,是一只不完整的鬼物,能不能让我处理?”

“谢大师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唔,我的宠物跟我闹脾气了,拿去哄哄它,”谢钦辞打量撕下来的鬼物,“片片肉,当零嘴应该味道不错。”

青木大师≈阮意:“……………………”

佩戴在腰间的法器剧烈震荡,阮意脸色大变:“不好,鬼头要挣脱了!”

阴风呼啸,将屋里人吹得人仰马翻。

青木大师一脸郑重,抬手就要掐诀。

却见那被困在法器里的鬼头挣扎着探出头来,痛哭流涕:“你们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所有人:“………………”

“你有意见?”谢钦辞目光凌厉。

鬼头往里缩了缩,怂兮兮道:“没,没有……”

它哪敢有意见啊,它相信若自己说有意见,等会第一个被当食物的就是它。

不就是腿吗,没了就没了。

在众人一言难尽的目光中,鬼头灰溜溜缩了回去。

这一幕足够骇人,浓到几近黑色的阴气中,谢钦辞面不改色从宁徽腿上撕下一片片蠕动鬼物,那东西疯狂挣扎,宁徽的腿快要不成形。

若是个胆小的,看到这一幕怕不是要吓晕过去。

宁父宁母却是一眼不错看着这一幕。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想到这样的东西一直缠着小儿子,使小儿子受尽折磨,他们心中一阵翻滚。

恶心、恐惧、解气……各种情绪混杂,致使他们脸色变来变去。

宁骏艰难维持住脸上表情,这个人,比他想象中强太多了,他必须快点想办法,否则,他的谋划迟早落空。

他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不对,在宁父宁母面前不敢,在谢钦辞面前就更不敢了。

“大,大师,”阮意声音都磕绊了,“之前给刘先生驱鬼的时候,好像没这么……”血腥暴力。

在谢钦辞的目光中,阮意愣是没敢把最后几个字说出来。

撕成一片片难道是为了更好的给鬼宠当零嘴?

“两人情况不太一样,”谢钦辞解释,“刘导身上的鬼手还未到寄生最后阶段,可以直接剥离,宁徽身上的鬼物已经吞噬了他自己的部分灵魂,只能这么一点点剥离。”

“不错,宁先生被送到我这来的时候,那鬼物就与他自身灵魂有所融合,是以贫道不敢有太大动作,不然最先受伤的怕是宁先生自己的魂魄。”青木大师也道。

宁徽身上最棘手的地方就在于这里,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投鼠忌器,只能暂且压制。

不是谁都能做到谢钦辞那样,精准把融合到一起的魂魄分开,并将其中之一剥离。

鬼物剥离,效果是显著的,宁徽腿上的青灰色逐渐褪去,翻开的血肉渐渐有了恢复迹象。

宁母不懂谢钦辞他们所讲的具体关系,见困扰小儿子多日的怪病有好转迹象,几乎是喜极而泣。

她不敢打扰大师施法,虽然大师施法的方式奇奇怪怪还恐怖,既不需要开坛做法,也没念咒语,但效果明显啊。

她捂着嘴看自己的丈夫,宁父和她一样,脸上激动情绪难以掩藏。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惊喜。

太好了!

剥离过程对谢钦辞来说看似不费劲,实则花了他不少力气,剥离结束,他额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阮意连忙递了干净的帕子给他,抢走谢钦辞助理工作后,他做这些都快成本能了。

谢钦辞擦了擦汗,站起来:“好了,他的魂魄有些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他阳气弱,容易招惹邪物,最好找个足够安全的地方让他静养。”

“好,好。”宁父宁母忙跟着起身,他们对谢钦辞感恩戴德,一连多声道谢。

爱子心切,谢钦辞不擅应付这种事,下意识看向青木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