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有些藏在暗中的修者都因为过于震惊,险些暴露出隐匿的身形来。

但酆业全不在意。

他本也看他们如蝇狗蝼蚁,即便是时鼎天,若没有昨夜屠老狗一场血战重伤,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翠玉长笛在他指掌中难耐清鸣,似乎压着什么躁意,有丝缕如血色,在笛身中震荡流淌。

那些修为高深的,几乎都能听到那笛声中的涌动——如江河震荡,渊海滔天!

“…嘘。”

酆业却抬手,安抚似的轻敲了敲笛子。

“恼什么,一群蠢物说的蠢话而已。蠢物说你是别人的,你就是了?”

“!”

笛声又急。

酆业这次缓撩了眼,他视线在远处的时鼎天身上扫过,然后落到时鼎天手上的芥子戒。

一两息后。

酆业忽地笑了,森然的冷漠攀上他眉眼,“原来,你也有一柄……剑?”

“!”

时鼎天脸色骤变。

这次他毫不犹豫,芥子戒一抖,一柄翠玉长剑飞出,被他反手握在身前。

远远望着,竟和酆业手中的翠玉笛看着宛如同种材质。

“果然是祸世魔头,”时鼎天沉声,“你就是为了这柄神脉剑,才向我时家子弟出手的?”

“神脉剑?”

酆业低声重复,忽笑起来:“今日我不夺它,来日,来日……”

他声音忽厉,漆目狠抬:“待来日,我定屠时家满门。”

“…!”

时鼎天手中长剑铮铮,像握了条活着的龙,他面无表情地望着酆业,眼神里尽是杀意。

“恐怕,你活不到来日了。”

“……”

站在酆业身后,时琉眼睫轻颤了下。

她很慢很慢地挪出一步,两步,最后站在酆业身侧:

“…你会死吗。”

少女声音轻得,好像被风一吹就要碎掉了。

酆业眼角轻搐,像笑,却又魔焰汹汹,骇人可怖:“我死过很多遍了。”

时琉点了点头:“死,应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吧?”

“是。”

“就像,被关在永远黑暗的牢笼?”